位在元陽縣的雲南小鎮以層層陡峭的水稻梯田聞名,那些梯田像蛇般蜿蜒纏繞在小鎮周遭的山腰上。冬天時,破曉的晨光映照在這些水稻田上閃閃發光,吸引了大批攝影師渴望將這景色捕捉下來,包括一群 即將動身前往元陽On the Road 的攝影師。
許多遊客是為了欣賞這裏的景色而來,其實元陽的人文也非常值得探究,像是世世代代於此耕種稻田的哈尼 (Hani) 農夫們。幾年前,我們試著在行程裡融入更多與當地社會接觸的機會,當時我們的嚮導之一 Zoe,因為幫助了元陽雲梯大酒店的一位行李員而相識,於是行李員介紹我們認識他的舅舅,而這位舅舅是水稻田區裡一個村莊的村長。
五月的某一天,我們帶領一團瑞士的客戶,從元陽出發去和這位村長會面,並參觀他的村子。正當我們的客戶七嘴八舌地尋問村長許多與村莊生活有關的問題時,一縷縷籠罩在水稻田的薄霧緩緩地上升消逝在通往村子的道路上。
這位村長帶領我們進入一間位於村莊中心的房子,我們必須彎身穿過大門,藉著作為圍欄的繩索,在黑暗中摸索著爬上陡峭的樓梯上到樓上的房間。原本光線不足的房間,再加上香菸和開放壁爐的煙霧,房間更是漆黑,整個房間的照明來自於一扇窗透進的一束光線。村長及村民在一張小桌子周圍為我們擺放了八張矮凳子。我們客戶的臉上都流露出一股欣喜和恐懼交雜的情感,喜的是, 這異國情調和友善的招待,怕的則是,他們到底到了什麼地方?
我們坐了下來,客戶開始提出對這村莊的疑問,『這個村子主要的行業是什麼?』、『你們有學校嗎?』、『這裡有多少居民?』、『平均收入是多少?』、『你們對於未來有什麼規劃?』、『有多少人住在你的房子裡?』…… 同時,午餐開始端上桌,盤子的數量逐漸增加,一開始只是兩道菜,然後變成四道、八道、十二道,還是不斷持續增加。
最後,村長示意我們開始用餐,就在此時 Zoe 忽然大哭起來,眼淚不受控制的奔瀉而下。我們全部都不知所措地看著她,我拍拍她的肩,問她:「Zoe,妳怎麼了?」
「沒事,真的沒事。」她一邊啜泣一邊努力地擠出話語來:「只是,你們看,看看這所有的食物!這些貧窮的人為了我們端出了這全部的菜餚,但他們自己一年中或許只有一次會吃這麼豐盛,也或許這一生都不會…」當 Zoe 說話時,其中一位客人 Edith 站起來走向她,將她拉起來,並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當 Zoe 和 Edith 站在那擁抱時,整個房間寂靜無聲,但可能是因為我們一時都感到言語和文化上的隔閡被相通的情緒取代了。就在全世界都在煽動民族主義之火的同時,這似乎是個適時的提醒,提醒我們在那些頭條新聞的背後,有數百萬像是行李員的舅舅以及 Zoe 和 Edith這樣的普通人,每天努力生活、努力為自己的家庭提供最好的生活。旅遊讓我們不會忘卻這些,就像馬克‧吐溫在《傻子旅行記》(The Innocents Abroad) 裡寫的,在此為這個故事稍做修改:
「人非常需要旅行。一個一生都在世界上某個小角落過著無聊生活的人,是無法擁有寬廣、有益和寬容的觀點的。旅行於是成了偏見、偏執和狹隘的殺手。」讓我們一起頌讚旅行這偉大的殺手吧!
On the Road 的以下這些行程會帶領您體驗元陽梯田:
和余宇安一起攝影―鏡頭下的雲南 :紅土地、黃金花海
發現之旅―金三國之旅:雲南至蘭納王國